【凯千衍生】【庆必】没头脑和不高兴(十六)

张保庆X李必


大概就是个张保庆捡到粽子李司丞于是决定带他参加gai革开放的故事【误】


窗户纸终于捅破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!


前文


【一】【二】【三】【四】【五】【六】【七】【八】【九】【十】【十一】【十二】【十三】【十四】【十五】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  第二天一早,到了北京火车站的李必完全是被惊讶的说都不出来,张保庆拉着他根本不敢松手,人来人往的,一松手绝对丢。

  一直到上了火车找到座位,张保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,将窗边的座位给李必让他继续好奇,自己拢了拢外套准备睡个回笼觉。

  这一路上的风景李必就是一直看都看不腻,除了半路被睡着的张保庆吓一跳之外,他依旧是突然倒过来的姿势,头枕在自己肩上睡得正香,张着嘴眼看口水都要流了出来。

  有些不知所措的李必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张餐巾纸,抬头看才发现是坐在对面的小女孩递过来的,表示感谢后他接过纸垫在张保庆脸颊下面,好将他的口水接住。

  这一路张保庆倒是睡得安稳,硬座坐时间长了还是不舒服,等终于下车后努力活动腰部,被当了一路依靠物的李必倒是一副完全没事的样子。

“打坐而已,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是常事。”

  久坐李必是不在话下,但这北方天气的寒冷倒是他从没预料到的,菜瓜姐弟还没有来接站,出了火车站风很大,行李被张保庆提着他不用将手露出来,不过就算这样也被冻的通红,他将手心在面前合拢,哈了口气后搓了搓取暖。

  注意到这一幕的张保庆四下观察一番发现人不多,于是他装作一副完全无意的样子抓住李必的左手,用掌心将其裹住,拉着一起塞进自己大衣口袋。

  本来仅仅是相握,等到了谁也看不到的口袋中,两只手逐渐变成了十指相扣,尽可能将暖意传达给对方。

  李必一瞬间觉得,这最北方的天气也不是这么冷了。

 

  没等多一会儿菜瓜姐弟终于到了,一年不见他们还是印象中的模样没有太大变化,二鼻子说张保庆长高了,还是这小子会说话。

“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朋友?”菜瓜将李必从头到脚打量一遍,“看着挺老实的人怎么和张保庆混一起?”

  这话李必听了直接笑出来,张保庆在一旁大声表示抗议。

  他们来时特意多牵了一匹马,火车站离鹰屯有段距离,骑马是最方便也是最快的选择。菜瓜这边告诉张保庆他们也带了小白出来,这会儿应该就在附近,李必不知道小白是谁也就没去在意,反正现在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马上。

  本以为千年以后的人都会骑张保庆那种靠人力催动的物件,没曾想还是有保留用马匹代步的地方,马这种动物也许久未见,李必心中欢喜的同时还上手摸了起来。

“你喜欢马?”二鼻子看他这幅模样笑着感慨,“没想到你们大城市里来的人还有这爱好?”

  因为来之前张保庆交代好不能胡说八道,李必没辙只好先将目光投向他。

“他什么动物都爱,别摸了,我扶你上去。”

  本以为这么高李必上去一定不容易,张保庆都准备伸手帮他,谁知李必没等他凑近便脚踩马镫一跃而上,坐稳后适应下变高的视角,他低头问还留在原地的张保庆。

“嗯?我拉你上来?”

  无视掉李必的问题翻身上马,小插曲而已并没有影响张保庆的情绪,菜瓜和二鼻子也跟着上了马,张保庆在李必身后坐好,微微侧过头好看清前面。

  见他俩都准备好姐弟俩一声吆喝便策马疾驰,张保庆这边因为李必挡着找不准缰绳在哪儿,发现原来是被他抓在手里后想拿回来,可还没等伸手就见李必喊出一声‘驾’,顺带双腿紧夹了下马腹。

  得到命令的马儿立刻跑了起来,张保庆原本去够缰绳的手瞬间改为圈住李必的腰抱紧他,这才避免被突然动起来的马甩下去,马在李必的驱使下没多久就追上了菜瓜姐弟,和他们并驾齐驱的同时速度也趋于平稳。

  这好像和自己想象的有哪里不太一样?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紧紧抱住李必的张保庆心想。

  虽然北京现在已经快到春天,但这里依旧是白雪皑皑,和长安的雪景不同,一望无际的雪原和略带刺骨的寒风从脸颊上刮过,尤其是许久未骑马,现如今心中的痛快感早就盖过了温度的寒冷,李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兴奋,完全不顾及身后被他忽视许久的张保庆。

  直到有个暖呼呼的身体贴上后背,是发现自己现在起不到任何作用失落的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的张保庆。

“没想到你骑马骑得这么好!”菜瓜很欣赏李必,“会打猎吗?”

“幼时曾与太子一起参加过春季围猎,不过更多是作为观者赴宴。”

  菜瓜应该是只听懂了前半句话,“那你会射箭喽?”

“略知一二。”

“回头有空一起去打猎。”菜瓜看向李必身后背对着自己应该是叹了口气的张保庆,“你哪儿认识的朋友这么厉害?”

  面对这个问题扭回头的张保庆嗤之以鼻,他干脆将脑袋舒舒服服的放在李必肩上枕着,脸颊因为贴的太用力都变了形,“小爷我要是说出来,能吓死你们。”

 

  等来到一片空旷地后,菜瓜突然停了下来。

“我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……”她说着取下背后的弓箭,“二鼻子你和我去看看,张保庆你们在这儿等着。”

“要是想打猎我下来你们去。”张保庆看李必有些欲言又止,以为是他想去,谁知李必却摇了摇头。

  目送姐弟俩进了山林,只剩下他们在这片雪地中,相对于打猎李必更想骑马驰骋,调转马头后他扭头问张保庆。

“想不想跑一会儿?”

“嗯?”

  张保庆恰好这时候抬头,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近的甚至可以看清李必额中间的那枚小痣,下意识的想往反方向躲,却发现腰上张保庆的手臂收紧了力度。

  摆明了是不打算让他躲开,发现没成功后李必倒也没继续尝试,反而是整个人放松下来,收到那双桃花眼中炙热的眼神,李必虽然目光躲闪,但也并不是很抗拒,眼看张保庆越凑越近,他不但不躲还有些想往前送的心思。

  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鸟鸣,两人一起抬头看,发现是个白色的身影后张保庆顿时激动起来。

“是小白!我们追上去。”

  驾马跟上那只鹰,李必看出那是只难得一见的白鹰,以前只觉得张保庆总能做一些寻常人做不出的事,但没想到白鹰他都能驯服。

  这次算是真的跑了个痛快,等到达悬崖尽头时李必喝停了马,马儿扬起前蹄一声嘶鸣,还好张保庆搂的够牢,才没从马背上仰过去。

  小白在空中盘旋明显是在等张保庆接它,最先从马上下来的张保庆下意识的想回头扶李必,却见他已经抬腿迈过马背直接一出溜滑了下来。

  这种下马方式还真是第一次见,抬手让小白落下,张保庆用手指抚摸着它腹部的羽毛,因为开心小白都眯起了眼睛。

“要摸摸吗?”

  李必将马拉到远处树边拴好,这才踩着快没过脚腕的雪走近,边揣手边回答:“我不要。”

“小白你看,他嫌弃你。”

  小白叫了一声,似乎是在表示抗议。

“鹰这种动物,还是不要让它太过亲人为好,只认主人便可。”

“那岂不是很孤单。”

“孤单?”李必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,“为何?”

“小白要是只有我一个朋友,那我不在的时候它多孤单啊,所以菜瓜和二鼻子也和它做朋友,这样的话就算是我不在,它也有可以作伴的人。”

  张保庆这话里明显有话,李必微微皱眉,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
  抬手将小白放飞,张保庆神情认真的看向李必,“我在想,要是我死了,就让我的后代照顾你,子子孙孙无穷尽也,这样你在这世上就不会孤身一人。”

“你说这话……难不成是有了人选?”

“什么人选?”

“就是……”李必有些难以开口,“家中娘子之类的……”

“哦,那个啊,完全没有。”

  李必似乎是松了口气,“孩子你打算从何而来?”

“这个我还没想好。”张保庆真的有在认真思考,“我只是先这么想,你觉得这主意怎么样?”

“李某觉得不妥,张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。”李必习惯性做出个拂袖的动作,可惜他现在穿的是大衣外套。

  因为他背对着自己,所以张保庆立刻跑到他对面继续与他直视,“这可是小爷我大半夜睡不着觉发现你踢被子给你盖被时想出来的,你就这么给否了,不行,给我个理由。”

  李必再次转过身不去看他,“没有理由,就是不行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夜间睡姿如此诡异偶尔还要凑近依偎,在下都未曾说过些什么,若后人也是这般那我岂不生生世世都要如此。”

“你放心除了我其他小兔崽子决不能和你一起睡。”

“那可是你的后人,也要此般称呼吗?”李必揣着手挑眉表示疑问,“总之,此举李某不准,张公子还是另寻他策吧。”

  他刚想走就被张保庆拉住了胳膊,回头看到的却是满脸坏笑的他,那对虎牙露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怕受了风。

“李司丞这么不愿意,难不成是因为舍不得小爷我?怕我娶媳妇所以不开心?”

“胡闹。”李必下意识的用袖口掩面,却忘了自己早就不穿过去的宽衣道袍,“你你你你你你从何处看出来的?”

“看是没看出来,听出来了。”

  故意凑上前靠近李必,对方却躲开他快步往远处走,张保庆只好一路小跑跟上去。

  李必只顾上操心为何脸颊发烫且温度迟迟不退,他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‘噗’的一声闷响,转过头却发现张保庆不见了。

  一望无际的空地上没有他的身影,还没等担心的思绪涌上来,往回走的李必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。

  面前厚厚的雪地里,张保庆脸朝下趴在地上,应该是一个平地摔后直接倒在雪里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我没摔跤!”张保庆猛地抬起头解释道,他用力甩了甩头发和脸上的雪,开始用手支撑身体做起了动作,“只是突然很想做俯卧撑而已,一个,两个……”

  对于他的行为李必有些无奈,“你没有磕碰吧?”

  听到他这么说张保庆一愣,接着他一个利落翻身躺在地上捂着腿开始打滚。

“哎呦疼死我了……”

  见他喊疼李必连忙在他身边跪坐下来,用手拂去衣服上的雪,看他捂着腿便摸了上去,发现骨头并没有事。

“这儿也疼。”

  张保庆的手从腿上离开又到了腹部,李必只好帮他轻揉肚子算是缓解。

“还有这儿。”

  张保庆又指了指胸口,隔着厚厚的棉衣不好摸索穴位,一脸认真的李必在寻找时也不自觉俯下身。

  等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几乎快趴在张保庆身上,想起身却已晚,早就搂住了李必不肯让他逃走的张保庆干脆抱着他直接翻了个身,两人调换了姿势,为了防止他逃走张保庆干脆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。

“好重。”李必小声抱怨,倒也不恼。

“说实话吧,是不是舍不得我?”

“李某只是觉得……”

“少拽文那些文绉绉的,就一句话。”李必只感觉张保庆突然凑近,和压迫感一起扑面而来的还有些他呼出的热气,“你喜不喜欢小爷我?”

“难道不应该是张公子心悦于在下?”张保庆这略带些匪气的话愣是把李必逗笑了,“没想到张公子为人洒脱,在这种事上竟是如此畏手畏脚,张公子是觉得害羞不成?真是意外的娇羞啊。”

  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,吃瘪的张保庆无奈只好抱住李必,将脸往他的颈窝处埋了埋,蹭着他鬓边的碎发,“好吧,我认输,我先说。”

“请张公子正式给在下一个答案。”

  脖颈处被李必用手臂环住,这下张保庆也同样进入到被人禁锢的状态。面对着李必的笑容他犹豫片刻,最终抓了抓头发表示放弃。

“如果李司丞一定要一个答案的话,那就当是我张保庆被狐妖蛊惑心智吧。”

“非要如此拐弯抹角吗?”

“你们古代人不是都喜欢含蓄吗。”

  反正答案已经收到,李必也不想过多纠缠倒显得麻烦,本以为终于算是告一段落的他却发现张保庆没有一点想起身的意思,只好手拍他的后背表示提醒,“张公子的心意长源收到了,所以你为何还不起来?”

“司丞这么聪明,自然是能猜到我想干什么。”

  说话间吐息的热气涌进耳朵,弄得他耳廓和脸颊一样发烫,张口又有些结巴,“你,你想作甚……”

  张保庆微微起身,手扶住李必的脸感慨那颇高的温度,一边说话一边凑近,近的李必可以看清他那对雪白的虎牙。

“还想不明白吗?”

  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抚了上去,张保庆终于可以凑的更近些,唇瓣轻触额头,只是个带着些许湿润感的触碰,李必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,他从未与人一起经历过这事,更何况自己心中所想与张保庆的不谋而合,喜悦感与忐忑糅合在一起,除了抓紧张保庆后背处的衣服以外他什么都做不到。

  眼前的桃花眼还在直勾勾的盯着他看,李必发现除了张保庆的脸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,又不敢一直对视,于是最后干脆闭上了眼。

  落在额头上的吻一路往下,吻过那颗眉心痣,掠过鼻梁,蹭过鼻尖,吐息都铺洒在脸上,最后停留在带着唇珠的唇瓣前。

  因为过于接近的距离,鼓起的唇珠早就先一步互相触碰,是个柔软的不可思议的触觉。

“一会儿要是喘不上气记得张嘴……”

  还需要张嘴吗?李必闭着眼睛皱眉表示疑问。

  注意到他这个表情的张保庆发出轻笑声,“算了,总之交给我就好,长源……”

  覆在额头上的手往下滑遮住李必的眼睑,顺便帮他挡上些光亮,毕竟这种情况下还是安心感受比较好。

 

  可惜还没触碰,便听到远处似乎有马蹄声传来,张保庆大概猜到了是什么。

  下定决心不去管,他还就不信今天亲不着了。

“张保庆!”是菜瓜的声音,应该离着还有些距离,来得及。

“保庆哥!”是二鼻子的声音,还远还远。

“保庆哥!我姐打到狍子了!”

  一只傻狍子而已至于这么兴奋吗?张保庆皱了下眉,终于下定决心要吻下去。

“保庆哥!今晚咱们有狍子肉吃啦!”

  等等,狍子肉?

  李必只觉得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,睁开眼发现阳光有些刺眼,好不容易适应了才终于看清跪坐在他身上的张保庆,此时正一脸兴奋的看向菜瓜和二鼻子骑马过来的方向。

“还真的是只狍子!”他转头高兴的去抓李必的手,“长源,这狍子肉可好吃了,你听我……”

  可惜他的话还没说完,下一秒,恼怒的李必一把将张保庆推倒进雪里,末了因为不解气使劲按下去不说,还挖了点雪往他身上埋了埋。

  等菜瓜姐弟赶到时,雪地里只有一个略微鼓起的雪堆,和同样鼓起脸颊坐在一旁生气的李必。


tbc


评论(16)
热度(85)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爬墙君 | Powered by LOFTER